冬至之雪(冬至之雪小说) -尊龙凯时人生就得博
mark wiens
发布时间:2024-06-27
琳琅满目的商品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摊,连绵数里,沿着狭窄而曲折的街道,一直延伸到山脚下。远远望去,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如蚂蚁般挤满了大街小巷。……
短篇小说 冬至 二乡场早已人声鼎沸四里八乡的小贩们,半夜就从赶过来圈地抢位置琳琅满目的商品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摊,连绵数里,沿着狭窄而曲折的街道,一直延伸到山脚下远远望去,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如蚂蚁般挤满了大街小巷。
车马自然无法通行马尔文在人群中穿梭走,说不上他更像是无意识地被后边的人推搡着蠕动,随着人流无意识地往前挨吵杂的集市上,兜揽客户的小贩们是耐不住寂寞的生意冷清时,他们的叫卖声很有穿透力一张口便是拖音,每个字,顺着空气的流动传入行人的耳中,声音或高或低,或刚或柔,都格外圆润,又如同歌曲,极为顺耳。
即便几家小贩一起叫卖,耳朵也能准确无误地接收信息,并分门别类“澄沙糕”“割豆腐”“酱牛肉”“卖凉粉”吃货摊前,小贩们是不肯多说一个字的有时甚至头也不抬,毕竟手里的活是不能放下的新鲜的食物,在空气中肆意散发着香气,联合那诱人的色彩,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人们肚子里的馋虫。
这些,远比话语更有吸引力再往前走,有评书,有杂耍人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时不时传出阵阵喝彩声马尔文凑了上去时,穆桂英大破天门恰好收尾那说评书的下去休息,另一位先生登台这回书说的是钟相杨幺起义马尔文在角落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又重新回到人群中,随着人流漫无目的地走着。
过了牌坊,再往南行,便是老学校马尔文想去那边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昔日的同学那些摊位像是按照预定方案布局似的,这边多半卖布匹、衣服,虽然不像北边集市那样摩肩接踵,但依然人头攒动马尔文听到人群中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忙转头顺着那声音来的方向寻去。
一个漂亮女孩映入自己眼帘阳光下,那姑娘一头黑黑的长发,大大的眼睛,明亮的眸子,红润的脸颊,尖尖的下巴瘦削的肩膀,长长的腿儿白色围领毛衣,略显紧身,但又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那姑娘隆起的胸部和纤瘦的腰身一股暖流瞬间走遍马尔文的周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放松而又愉悦。
那姑娘经过马尔文时,看着痴痴的马尔文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给马尔文说话的时间和机会其实,那会儿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的姑娘走得轻快,马尾在身后一甩一甩马尔文的心也跟着甩了起来对面胖子急不可待,挤过人群,冲着马尔文的肩膀就是一拳,“咋回事,魂丢了啊?叫你半天都不答应。
”马尔文依然痴痴地望着姑娘离开的方向,自顾自言语,也不理会自己的同学,“太舒服了,像是早春河堤上吹拂杨柳的春风,那么自然,舒服”“呦呦呦,你家祖坟被读书人挖开了?豆大的字都不识几个,还河堤上吹拂的春风呢。
看你能的,咋不上天呢?”“那姑娘太舒服了”“哪姑娘啊?苏妲己吗?”胖子顺着马尔文的眼光看去“你死一边去别亵渎清纯女性,小心判你一个流氓罪”“呸呸呸,我是那种人吗?我倒要看看那狐狸精长成啥样,能把你迷得失魂落魄。
农校那么多女同学,当初你都没看上”胖子说完,把马尔文撂在一边,向姑娘追了过去“喂,焦营,你别吓着人家”“我知道的”焦营是马尔文在农校认识的好朋友,两个人都是一个乡出来的,又住一个宿舍时间久了,就变成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那焦营是灵活而有趣的胖子,但不至于走点路就气喘吁吁焦营是有点力气大,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也不是难事只是人太多,白色毛衣越来越远焦营开始有点着急了那姑娘挤出人群后,顺着河堤上了小船,在船帮坐定没多久,马达突突突响起,就要开船了。
这时,焦营才跑到岸边,朝着姑娘挥手“过河啊?”,船家看到奔跑的焦营后,手上慢了下来“不过”焦营上气不接下气“不过河,你挥啥子手啊?还跑那么快?”“谁说跑的时候,不能挥手了?你让这位警察叔叔评评理”焦营插着腰喘气。
“嘿,你这孩子”“别闹了,一船人都等着过河呢,大家都忙再说了,你这么大的侄子,我也要不起”警察一脸严肃众人看着满脸严肃,绷着笑的警察,那怒气的船家和气喘吁吁的焦营,又听到他们这般对话,愈发觉得好笑有几人憋不住笑了出来。
“我,我就想问一下这个姑娘叫啥名字”焦营看着那姑娘众人明白了,笑了起来有人开始起哄那姑娘有点下不了台,有心不回,但众人都在起哄姑娘麻利,只盼着快快开船,“康嫒香,怎么了?”“哦,你毛衣真好看”众人哄笑,原以为这小子会说什么山盟海誓的话语呢。
姑娘嗔怒,脸红了起来头一转,不理他了人群中有人出来帮忙打圆场,又让船家赶紧开船马达响起,船慢慢离开码头焦营念叨着名字,重新走回乡场马尔文还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焦营面带胜利的微笑,腆着肚子,回到人堆里去找马尔文。
“你今天得请我吃饭”“怎样了?”“那姑娘是漂亮,我还问到了名字”“哦,说说看”“哪能这样便宜你,老规矩办事”......两人边聊边往老地方走斑驳的墙壁,狭长的门面,靠墙放着简陋的方桌和几把椅子两人在老地方坐下,店家和他们很熟络,不消吩咐,便拾掇出几个小菜和一小壶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尔文才知道那个姑娘的名字康嫒香马尔文咧着嘴笑了起来,饭菜什么味道,他也没有心思去品尝,反正酒都给胖子喝光了那个下午过得很快马尔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到家时已经天黑路上摔了多少跤,他也不知道,也不觉得疼,只知道一路上,自己都音乐般地念着那个名字。
那一夜,他还在赶场,她从他身边走过时,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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